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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天飞雨,围绕着顾棉周身,却又偏偏不能伤其分毫!软剑本就难以控制,这得是多么高明的剑术!
只这一手, 技惊全场。
周卜易忽然转身背对着顾棉,柔软的腰肢往后仰, 肩上白色薄衫滑落一个肩角。
他双腿分开,膝盖轻盈点地,衣摆铺在地上像一朵巨大的白莲。
笛声忽然高昂,周卜易没有用手借力, 就这么凭着腰腹的力量起身。
丝竹声轻柔起来, 周卜易慢慢面对顾棉半屈下膝,折竹剑尖从顾棉小腿一路上滑,在抵到顾棉喉间的瞬间, 周卜易移开了它。
把剑搁在案上的同时,周卜易拿起一个酒杯举到顾棉手前。
顾棉心领神会,接过酒杯, 隔空倒下。
周卜易灵活地如同一条真正的银环蛇,他轻轻张口,仰头去接。
他半跪在顾棉身前,接完了这一杯酒。
酒液顺着唇角滑落些许,淌进锁骨。
太欲了,顾棉攥紧了那只杯子。
要怎么才能忍住!
可这还没完,周卜易起身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用手指在他身上划着!
周卜易一个下腰躺在了桌上, 一条腿高高抬起,足背紧绷。
迷离的眼神看着他,似有微醺的感觉。
周卜易舔了一下唇角,似乎在用目光勾引。
鼓点忽然急促,周卜易迈着碎步飞快后退几步,顾棉情不自禁伸手,似乎想要勾住他的衣袖挽留。
周卜易轻轻笑了声,跟随鼓点抖动着肩膀,外衫一点一点滑落,直至完全露出肩背。
周卜易里面可就剩一条月白肚兜了!
这本是顾棉的恶趣味,可他现在却无比后悔。
全让别人看光了!
轻纱被周卜易捏在手里。
又是一声销魂轻笑,带起无数人最原始的欲望。
周卜易舞起轻纱,然后在某一个瞬间,他把轻纱盖在顾棉的头上,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。
轻纱像盖头一样盖着两人,周卜易的脸贴着顾棉的鼻尖轻刮,他蹭了蹭顾棉,很快又退开。
轻纱一点一点从顾棉头上飘走,但它依然盖着周卜易的脸。
若隐若现的脸,似能看清里面的调戏笑意。
顾棉刚抓住轻纱,周卜易却钻了出去,轻易从那白色薄雾里溜走。
顾棉心底稍稍失落,一双手却忽然搭在了他肩上。
周卜易口中衔着不知何时从他桌上果盘中叼来的樱桃。
周卜易咬着樱桃的柄,樱桃果肉有意无意擦过顾棉的唇。
这要怎么忍!这到底要怎么忍
别说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,就算坐在这的是个姑娘,只怕也要被勾了魂去!
顾棉整个人都在发颤,他小心翼翼张口吃掉樱桃,紧张地仿佛是第一次跟心上人表白的青涩小情郎。
别来了……千万别来了……受不了了……
周卜易似乎看出他的促狭,狡黠一笑,躺倒在地,一条腿搁在顾棉双膝上,一只手轻轻抚摸自己这条又细又美的腿。
受不了了!
太蚀骨了!
顾棉一把抱起周卜易,道了声失陪便匆匆离开!
只留下满殿宾客目瞪口呆。
人有三急,良宵最急!
顾棉现在尤其急!
在顾棉离席后良久,寂静的大殿才骤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