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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是黄家的小儿子,第二名又是谁谁谁,倒数第一,还真没人提。这会儿他下?巴都要掉地上了,艰难道:“,东家,白掌柜真是童生了?”
咋就那么玄幻呢??真是太不可置信了。
这人看着就不太正经,镇上那些读书人,谁不是斯斯文文,他这话倒不是说白掌柜粗鲁,而是这人有的跳,看着像个十足的纨绔子弟。
平日要是不忙,他就两腿交叉依着柜台,或是趴在上头睡得呼呼香,试问读书人,谁不是站如松,坐如钟,行得正坐得端。
可白掌柜是站如弓,坐如蹲,要站相?没站相?,要坐相?没坐相?,是半点读书人的样都没有。
“我?还能?骗你不成?。”顾老爷说:“赵老弟亲口跟我?说的,我?原先还不信,毕竟白小子没进过一天县学?,可我?派人查了,去年县试,榜上倒数第一那人,确实是叫白子慕。”
“而且你是不知,最近这人经常的往衙门跑,一去就去两天。”
生意人惯会钻营。
顾老爷又派人去查,没查出什么来,最后请师爷吃了顿饭,才打听出来了。
楼县令有时上职没那么忙时,也会抽空出些卷子,师爷一开?始以为他是给楼宇杰出的题,后头他见楼县令在阅卷,上头那字并?不是少爷的,直到白子慕来衙门,问楼县令问题,他才晓得楼县令是给白子慕出的题。
楼县令这是想亲自?培养白小子呢!
要是寻常县令,顾老爷都不那么放心上。
他虽是做生意的,但也晓得,这县令乃七品,大多是什么人当的呢,要么是上进无望的,又有点门路秀才、举人,要么就是同进士之身,如此便意味着,这县令,大多其才学?其实也不咋的,甚至都不如县学?里头的夫子。
可楼县令不一样,这人当年可是榜眼,又是太傅小徒,可见其本事了。
师爷同他说了,楼县令亲自?出马,又不吝把自?个珍藏的书籍借于人看,那书籍不得了,上头有太傅亲自?写的注释和心得,这东西,可谓千金难买,这白小子,旁的先不论,只要他好好学?,以后举人绝对?是能?考上的。
举人啊!
那不得了。
而且远的不说,就说现?在楼县令教导白子慕,那便算白子慕半个老师。
楼县令刚正不阿,不是个贪的,楼县令如今是他们平阳的地头蛇,他要是想在平阳继续踏实的混下?去,定是要和地头蛇打好关系。
可楼县令自?上任这些年,他是年年送礼送银啥的人都不收。
不收他高兴,但也害怕——怕以后出了事儿,没人罩。
可要是能?通过白子慕和人搭上关系呢?
楼县令应当是很看重?白小子,蒋家入住新房那天,楼宇杰去了,还给蒋安送了礼,他说是家父送的。
村里人不知道他家父是谁,他自?个还能?不知道?
后头他问过赵老弟,楼县令送了啥,赵老弟说是暖玉做的玉佩,看花样,应该是京城那边来的。
楼县令不看重?白子慕,咋的会送这么贵的礼?
因此这会儿,能?不得罪人,还是不要得罪的好,卖人一个好,没准儿人念着恩,以后能?帮衬到也说不定。
银子是赚不完的。
而且这种机会少有。
再说了,这两是他赵兄的外孙,他总得给点面子。
顾老爷不晓得,就是因着这么一件这么小事儿,多年后,才得以让他免了灭族之灾。
船只停半个时辰就要走